有一種等待叫安藍
有一種等待叫安藍那株六月菊的喃喃自語,讓我們從濕潤的眼眶中讀懂了分離。那個悸動的夏天,雨水在屬于它的季節盡情肆意,打濕了我們的眼眶,濕潤了我們的心情,僞裝了孤獨,僞裝了寂寞,也僞裝了別離。我們就這樣忐忑的,帶著一顆不願長大的心,走向了一條必須長大的路。
有人說,分離就意味著忘記。我們由每周一次的電話,變成了每月一次的問候,最後變成了每年一次的聚會,甚至更長。我們被時間滌蕩著記憶,用忙碌疏遠著彼此。其實人本來就是很容易淡忘的動物。我們相遇--習慣性的靠近,習慣性的依賴;我們分離--又習慣性的想起,習慣性的在時間的消磨中漸漸忘記,再在一片斑斑駁駁的空白中被另一段習慣占據。生活仍在繼續,我感謝那些曾經對我微笑的人們,那些傳遞給我溫暖的人們用身體力行告訴了我什麽是被愛---深刻,執著,不計代價,前仆後繼;一次次,一季季,一年年,直到永生,而那些一路跟隨,並永遠停留在我記憶深處的人,便是我一生中永遠的守護。
朋友說,畢業後他很寂寞,也很茫然,當快樂再也掩飾不住孤獨的時候他就會大哭。然後就羨慕的說,爲什麽我總能很快樂,也從不見我流淚。他說我是太理性了,理性到缺乏情商的人。其實我覺得眼淚這玩意兒,是今天有明天無的東西,不過就是刹那間的宣泄,哭完之後,天還是天,地還是地,你還是你。眼淚可以隱忍太多的寂寞、痛苦與悲傷,但是我不願縱容眼淚。不懂得流淚的人是可悲的,靠眼淚過活的人是可恥的。我覺得明天還有更值得令我悲戚的事情,所以就把每次流淚的機會都留在明天。可是明天的明天呢?再來的明天呢?會有多少個明天?我用明天給眼淚找了一個最好的家,讓它可以在那裏快樂的生活,忘記自己的名字,也爲自己的堅強找了一個更堂而皇之的借口。所以我就任由一次次流淚的機會在指縫中溜走,在每一個悄然來臨的夜晚,獨自面對,獨自徘徊,獨自孤獨。淚水在眼眶打轉的悄然間,想到明天。
我想,我是在等待,等待一場再也禁不住感傷,再也禁不住風吹雨打的寂寞淹沒整個心扉,然後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。就像沒有人聽見,就像沒有人看見。就像一個流離失所的孩子,找不到回家的路;就像一只醜陋的,再也沒有人疼愛的流浪狗;就像一支用舊的,再也沒有人提起的手風琴;就像一片凋落了,再也沒有人理睬的楓樹葉。哭的理所當然,哭的不費吹灰之力。其實沒有人總是快樂的,也沒有人總是孤獨的,我們都在快樂與孤獨的顛簸中找尋平衡,半遮半掩的生活。只不過我們的孤獨常常徹底的敗給黑夜。
在每一個黑夜來臨時,當我蜷縮在由黑暗編制的孤獨中時,獨自等待,獨自回味,面對寂寞,面對離別,刹那間發現已不能更深刻的讀懂生命,卻在揶揄的縫隙中發掘生命的波瀾不驚和斑斑足迹,早已浸漬了整個回憶和全部生活。黎明的曙光透過縫隙,趕走了屬于黑夜的蒼涼與寂寞。當破曉的太陽的些許溫暖融入到我整個心髒時,我意識到,今天--屬于昨天的明天,一個我永遠不願把眼淚流下的一天--終于還是來了,我該怎樣的生活?
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茫然若失,富豪有富豪的情非得已,窮人有窮人的快樂,白領有白領的悲哀。“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,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”。生活不過一種方式而已,一種態度罷了。我喜歡這個單純的、樸素的只由橫豎組成的詞:正直。單純的像淤泥裏的荷花,樸素的像素面朝天的漂亮姑娘。不做作,不掩飾,不浮躁,不輕浮,它給予了我太多的感動,太多的溫暖,它深入我的骨髓,植入我的血液,並願意讓我,用我的軀體,我的靈魂,去認真的讀懂這個我永遠也不願亵渎的詞,過簡單的生活。
對于我們很多人來說,這是一個飄在歲月中的年代,樂與悲,愛與痛,都在歌聲中被琴弦顫落,流下的僅僅是水晶般的眼淚和心情。生活不是一步登天,生命中有太多的變化莫測,太多的不可預期,但是只有懂得等待的人,才知道什麽叫奇迹,因爲奇迹發生的總是那麽讓人意想不到,所以也就成全了很多正在追夢並等待的年輕人。
我把這種等待叫安藍--雖然它隱忍了太多的寂寞也隱忍了太多的辛酸和無奈。彼岸花開,花開有時,花落無聲,它始終未曾忘記那些爲它而等待的人們。
安藍--雖然它隱忍了太多的寂寞也隱忍了太多的辛酸和無奈 呵呵有一种爱 爱的太深 就越深 彼岸花開,花開有時,花落無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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