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懒懒地聽著那憂傷的旋律, 习惯一个人默默地看着那伤感的文字,
總覺得天那麽藍,藍得讓人有點憂郁,
夜那麽靜,靜得讓人有點想哭,
生活那麽蒼白,蒼白得讓人有點無力,
現實那麽殘酷,殘酷得讓人有點悲哀,
感覺那麽清晰,清晰得讓人有點虛僞,
疼痛那麽真實,真實得讓人有點麻木...
選擇孤單,選擇寂寞,
選擇沈淪,選擇等待,
在一個人的世界上演與愛無關的獨角戲,
把夢想和希望折疊了寄給明天,
讓悲傷和痛苦陳舊了在記憶裏埋葬,
用沈默和淡然來掩飾所有不安,無措,還有絕望...
一個人的盛情,一個人的落寞,一個人的獨角戲,
沒有華麗的舞台,少了煽情的觀衆,
找不到合適的對手,湊不成完美的對白,
妄想用愛彌補一切殘缺..
點燃堆在身後的所有寂寞,
我也可以披上鳳冠霞衣,畫上滿面油彩,抹上豔麗脂粉,
獨自把這出無人欣賞的獨角戲來賣力演出,
沒有鮮花,沒有掌聲,沒有祝福,無所謂,
一個人的獨角戲,一個人獨自導演,一個人诠釋精彩,
奢望我也可以擁有幸福,
忘了自己的角色,已投入情緒,
在劇中盡情釋放著自己的歡樂悲喜...
笑,笑得淒然絕美,
哭,哭得肝腸寸斷..
角色是孤單的,對手是不存在的,
對白,總是自言自語,
而故事,也通常不會上演開始和結局.
卻是投入得太徹底,沈浸在劇中演得忘情,舞得妖娆...
或許正是多了這種殘缺不全的魅力,
才讓人沈迷于此,
碎了完美傷了自尊丟了靈魂卻依然留戀,深深惋惜..
終究淡不了浴念,躲不了俗世的欲望,好了傷疤忘了疼,也或許只是因爲寂寞,
一次次又將這孤單的角色重新上演,欲罷不能,沈浮一世,蕭索一生..
是故事太過美麗,讓人有了一種幸福的錯覺,
以至沈溺在劇中不願醒來,默默等待..
是感覺太過真實,讓人以爲快樂真的可以這麽簡單,
卻忘了這是個說謊的城市,誰把誰當真。。
不過只是一場戲,何必騙自己..
幸福其實是虛構的,微笑也可以是僞裝的,而快樂,是不該被恐懼的.
我知道很多時候的所謂痛苦是自己給的,
可悲傷始終無法忽略.
眼看自己最美麗的年華逐漸消逝,卻還在爲往事黯然神傷.
有人說,回憶是一種病,
而傷感,則是終身不愈的一種殘疾.
我想,那就給心自由吧,
縱使悲傷再痛苦,也一定會又痊愈的一天..
擡頭仰望天空,
天..是藍色的,雲..是白色的,而我..是什麽顔色呢?
站在窗前,閉上眼睛,對空中伸出雙手,
努力想抓住我想要的一些什麽..
比如我弄丟了的愛情,比如我曾親手毀掉的那份執著與感動..
曾經不置于否甚至不屑的,現在卻顯得如此珍貴,
曾經隨手丟了的廉價感情,卻是如今再也無法擁有的,
想來自己真的可笑..
抛開我高傲的本性,拔掉我滿身戒備的刺,卸掉我武裝冷漠的面具,
只爲了那所謂堅貞不渝的愛情,
卻不知換來的只是撕心裂肺的痛..
想表現得豁達一點,
說不必一生一世,只需曾經擁有,足以告慰平生,
無法釋懷的痛楚卻緊緊伴隨..
想把記憶封鎖在時間之外,讓僅存的一絲美好窖藏了偶爾細細品嘗,
可散發出的不是醇香,卻是過期了的腐朽不堪氣息..
無處不在的憂傷讓我不得不去面對,
回頭尋找我曾誤以爲的幸福,卻發現那不過只是一場邂逅,
說說而已的所謂諾言,卻讓我義無反顧地做了感情的奴隸,如此卑微,如此落魄..
如此用心,卻成了一場昂貴感情遊戲裏的道具,
玩夠了還能全身而退,沒有不舍,沒有遺憾,絕情得比任何時候都徹底,
一個轉身,留下的是背影的冰冷,笑容變得虛僞,溫存變得不堪..
還得承受一世無法釋然的苦澀作爲代價..
麻木地看著可笑的自己,倉皇無措草草收拾這淩亂的殘局,
卻發現心早已碎得支離..
我無法找尋正確的出路,想回到原點,卻發現根本無路可退..
這種感覺讓人痛苦,
使我常常深陷在幻想和現實,冰與火中,
不可自拔..
躲在內心深處一只看不見的魔鬼總在我脆弱的時候出來作怪,
在無法宣泄身體裏洶湧翻滾的焦慮,煩躁,恐慌,無措,悲傷,絕望..
魔鬼總得意地嘲笑我的懦弱,忘形地在空氣裏張牙舞爪,
它搶走我的勇氣,我的善良,我的溫柔,我的理智,
奪走我一切關于美好的東西,
讓我發瘋般的不可理喻,無法思考..
我像個無知的孩子,一個犯了錯顫抖著不安的孩子,
只是想要屬于我的水晶鞋,卻沒捧住幸福,碎了一地.腳,血流如注..
望著鏡子裏蒼白的臉,我笑得虛弱,
不需要解釋,不想給自己找借口,我能拿什麽自欺欺人,
唯有虐待自己,劃得傷痕累累,也許血腥能讓我找到那麽一點自尊,
也許身體的疼痛能刺激已經麻痹了的神經,
不是想死,只是想痛一下,
痛得再深刻一些,可以停止慌亂,可以不再呼吸困難..
我站在圈裏,總想走得更遠,卻始終走回原地..
在深夜把憂傷扯碎了,點燃寂寞,
裹緊了孤獨舔傷口,這世界唯一收容我的卻是自己的影子..
伸出左手想握緊右手殘留的余溫,指尖觸到的卻是思念後更深的寂寞,
幸福,從指縫中溜走,我握住的只是空氣..
我想寂寞是一種感覺,寂寞可以讓手漏洞百出,也可以讓人漏洞百出..
寂寞,也只是安靜的妥協. |